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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子儀,一個對我而言完全陌生的人,我卻連兩天跑去敦南誠品看他。第一天,是陪朋友去看他的,朋友看了他演出的舞台劇《水滸傳》後,喜歡上了他。第二天,還是陪朋友去看他,目的是為了把我前一天拍的照片送給他。

15日那天下午約二點半我到達誠品。一走進大廳,怎麼玻璃屋裡一個人都沒有,是跑去抽菸了嗎?(因為朋友前一天就是趁他出來抽菸時,才上前跟他攀談的)過了一會兒,一個穿著紅色格子襯衫的人進去了玻璃屋。莫非他就是「傳說中」的莫子儀?看來應該沒錯了,跟朋友給我看過的相片有些相似。 

見有人對著他拍照,我也拿出了單眼相機,開始透過鏡頭「透視」他。有人做投遞信的動作,與屋裡的他拍合照;有人急著找自己前一天寫的小紙條,看看有沒有被他貼出來;有人則好奇玻璃屋裡到底在賣弄些什麼名堂,頻頻往裡面張望。他呢?除了配合拍合照之外,多半時間都在做自己的事,播放CD、回紙條、貼紙條……。

三點多,朋友來了,趁著他出來活動時,朋友跟他聊上了幾句,我則持續獵取他的畫面。紅色果然是上相的顏色,尤其又是我最愛的紅色格子,有幾張照片拍得還不錯。

四點多,玻璃屋裡的看板換成了「做演員太難賺,搶銀行去」,於是只見他背著包包,獨自往大門走去,一溜煙人就不見了。他這一搶也未免搶太久了吧!直到六點「Dinner with me」活動時間都不見蹤影。六點半左右,他緩步現身,「你是跑到高雄去搶銀行了嗎?」我開玩笑地說。聽到我的說話,他回頭笑了笑,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。

接著抽中了一位幸運兒,可以跟他共享晚餐。大概是同樣的活動已進行了好幾天,眾目睽睽之下,跟可能是陌生人,也可能是自己的粉絲吃飯,不見他有半點的羞澀。席間「談笑風聲」,氣氛「看」來似乎不錯。嗯!由於玻璃屋隔音太好了,我其實聽不到「風聲」,只「看」到得他的笑容。

這樣一直盯著人家吃飯似乎挺怪的,於是我跟朋友約了隔天再來。

16日這天,我到達誠品時已是晚上六點多了。人怎麼又不在玻璃屋裡?難不成又跑去搶銀行了?朋友來了之後,才發現他在外面抽菸。拿了前一天拍的照片給他,並挑了其中一張,請他簽名。好好看的字,跟他身上的氣質相符。署名時,也沒有把我的「鳳」簡寫,好感度大增(鳥寫成X,是我的大忌 )。 

期間朋友又跟他聊了幾句,他的聲音帶點溫文,也帶點磁性,屬於好聽的聲音。除了聲音讓人印象深刻之外,他的笑容也很吸引人,朋友說讓人有一種「安定」的力量,我則是覺得舒服,多看幾眼也不會膩。而且我覺得他還有一股靜謚的氣質,看著自己拍的他背影照片,尤其會有這樣的感覺。安安靜靜地坐在玻璃屋裡的地毯上,一隻腳蜷著,很是悠閒地回著紙條或是看書。這樣的背影不孤單,反而有種恬適,讓人想要一直望著他。

除了喜歡背影的照片外,我也喜歡拍他的側面。不是因為眼袋太大,不拍正面哦!而是不自覺地被他的側面給吸引住,尤其是忙錄的時候,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,時而低頭若有所思,時而把手撐在下巴處,時而又望著電腦……。

來到「Tea Time」活動時間,由於是最後一次了,所以我極力慫恿朋友報名。抽籤時,工作人員叫他不能看,我則叫他眼睛閉起來。他還真的閉起眼了,頗有幾分認真的模樣,手一一握抓住那些報名紙條,一張都不遺漏,似乎在端詳些什麼(有人將紙條摺成愛心狀)。好一會兒才選出人來,答案一如我們所料,那位從下午就來等他的人,她的愛心果然莫子儀「感應」到了。朋友雖然不以為意,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,畢竟機會難得。

猜想他的菸癮應該不小,因為兩天下來,我就看到他抽了不下三次菸。或與認識的人在誠品外面的垃圾桶,邊聊天邊抽菸,或是自己獨自哈著菸,這個走來走去的人,壓根就跟進出誠品,買書、喝咖啡、挑CD的人沒有兩樣。他是那個兩次提名金鐘獎男配角的人?他是誠品十九週年慶「透視閱讀現場」活動的男主角?他是我一開始認不出來的莫子儀?

接近晚上十一點,「小莫的故事接龍」有了結局,不過我對故事的結果沒有多大的興趣,反而比較想知道他這幾天下來的心情。看著牆上投影出的感想,「我相信我自己還可以給人力量」、「原來很多時候我們同樣孤單、同樣需要被愛、同樣沮喪……,原來很多時候,我們只是害怕……」,我雖然只參與了其中的兩天,但透過他的文字,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全程都在「透視」他的樣子,「感同深身」是最好的形容詞。 

由於這天是他待在玻璃屋的最後一天,我跟朋友本來想陪他到最後的,但早已過了活動時間,他仍佇在玻璃屋裡,一點都沒有要結束的跡象,是不捨得回到現實,流連忘返這「閱讀現場」一切的一切?還是他天生的優雅?(也就是動作慢的意思)答案或許要等我對他熟悉一點才會知道。不優雅的我,則是選擇回到現實,先行回家了。那些玻璃上的紙條,真如他自己所言,要一一撕下來帶回家?(其中一張還是我的)這個答案我想不必問了,他盯著紙條看的表情已回答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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